万劫不复151 意外与谋杀
那人正是言若海。
言若海微微吃了一惊，下意识地反应却是立即观望四周。接着，突然一把提了那女人，压低了声音，怒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女人泪光盈盈，吃着痛，道：“冰……”
言若海陡然紧捏了女人的胳膊，将女人将要吐出的完整的名字掐了回去。
言若海一言不发，满目怒气地将女人拖进了宅院。
“咚”的一声响，女人被言若海丢在了厅堂两侧的木椅之上。
“若海……我……我知道我不该来找你……可是……”女人撑起身子，转身“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重新抱住了言若海，“冰云是你的儿子……求求你……求求你答应他们的要求……救救冰云……”
言若海一惊：“要求？是谁告诉你的？！”
不等女人回答，言若海惊怒万分：“朱格？！”
女人摇着头：“我……我知道你们在和谈……这……这也是绝密……我……我是不会乱说的……不会……”女人低了头，像是在承诺，但又瞬间抬起头来，再次激动道，“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冰云是你唯一的儿子……他……他从来没有让你失望过……我……我知道……陈院长也很器重他……陈……”
“行了。”言若海冷道，“此事兹事体大，鉴查院自有安排。”
“鉴查院！”女人竟也突然发了怒，“又是鉴查院！北齐要用冰云换肖恩！陈萍萍因为肖恩折了两条腿！当年，又因为肖恩鉴查院死了多少人！鉴查院！鉴查院不会轻易放走肖恩的！还有你！你也是因为肖恩――”
言若海的脸色霎时变得铁青。
“闭嘴！”只听言若海发出一声怒吼，猛地推开女人，又听一声闷响，接着，是花瓶碎落的声音，女人一音未发，突然陷入了无际的沉默。
言若海的怒火很快便因这突如其来的沉默而平息。便弯下腰，将不醒人事的女人扶了起来。
言若海摇了摇那女人，但女人撞到了额头，紧闭着双目，已然陷入了昏迷。
言若海伸出手，用拇指的指腹擦去女人额角的鲜血，但那伤口，却继续流淌出新的鲜血，前仆后继，源源不断……言若海很快便放弃了擦拭，只是低着头，盯着那注一直流淌着的鲜血。
就好像……有什么，如这注鲜血，流淌不尽，终将汇集成一片难以拭去痕迹的血泊……
言若海不禁将手下移，来到了女人的脖颈处，眼中划过一道决绝，突然发力。
当夜丑时，整个京都都在沉睡。却有一辆马车静悄悄地驶出了那座宅院。
言若海竟亲自驾着马车，来到了一河畔。
这条河，不是流晶河，却是流晶河的一处分支。四周荒芜，僻静。
言若海下了马车，自马车的后头怀抱起什么，又下到了河岸。
仔细一瞧，其怀中的竟是刚刚那女人，但不同的是，女人没了呼吸，面无血色，脖颈青紫，额角的鲜血也早已干涸……
言若海自河岸边坐下，怀中抱着那女人，冷冷地看着面前漆黑一片的河水。
“你放心，冰云会活着回来，鉴查院，也会是他的。”言若海竟对着河水道，“你就放心地去吧。”
说完，便缓缓站起身，将手中的女人轻推入河水。
河道狭窄，河水平静，根本无法卷走那女人，却化作一双沉寂的手，一下又一下地轻拂着女人与自己同样冰冷的身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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