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纳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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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劫不复367 血色


朱格走后,言冰云抬起手,触碰到了自己胸前挂着的鉴查院的身份牌。


将那身份牌取下,言冰云的目光落在身份牌上的一处暗红色之上。


那是自锦衣卫的酷刑中染上的血色。


那日,也是靠着这只染了血的身份牌叫庆国使团的人发现自己正在遭受暗刑,才能及时脱身。


后来,自己努力地擦拭了身份牌,唯独这块暗红色留了下来。


言冰云看着那块暗红色,指尖颤抖,推动了身份牌上的一处机关,那身份牌竟可弹开,里头,正如朱格所言,藏着一块手绢。


手绢的一角竟也染上了些许暗红色。


言冰云的手指颤抖的愈发厉害,那抹暗红终映入眸中,化作了一滩同样消不去的,但不属于自己的鲜血。


马车的外头。


马车车夫见朱格走了,又等了一会儿,却听不见自家少爷出声。便挪动了脚步,回到了马车前――自己在言府做事,知道言府中的人,及往来之人都是鉴查院的,自然是学会了适当的时候避而远之。


“少爷?”马车的外头传来了马车车夫的声音。


言冰云一颤,迅速将身份牌阖上。


随即将目光转向对面座位的下方。


那儿有一暗格。


言冰云重新挂好了身份牌,弯下腰,将那暗格打了开来。


这暗格中放着的是一套常服。


马车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不一会儿,言冰云下了马车,却是换了那身常服。


“你先回去吧。鉴查院我晚些时候再去,父亲也没说具体什么时候见院长。”言冰云道。


马车车夫回头看了一眼来的方向――马车几乎没有驶出多远,言府甚至就在目光所能及的地方。但既然自家少爷发了话,那自己也只能听令行事。兴许刚刚鉴查院一处主办与自家少爷说话,少爷便临时有事儿要去办。


“是。”马车车夫答道。


“喔――”那马车拐了个弯儿,又向着来的方向驶去。


言冰云站在路旁,目送着马车离去,待言府的马车消失在了街道尽头的拐角处,言冰云便低了头,换了个方向,也离开了此地。






同一时间。


范闲侧躺在那儿,睁大了眼睛,看着侯公公正在替庆帝换上常服。


范闲又瞥了一眼挂在一旁衣架上的龙袍,忍不住撇了撇嘴。


这当皇帝也太辛苦了,自己都不知道身旁的人是什么时候起床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下了朝,又回到了这儿的。


“侯公公换衣服倒是比换床单被褥利索多了。”范闲继续侧躺在那儿,调笑道。


侯公公尴尬笑道:“老奴这辈子都在服侍陛下更衣,至于这龙榻,都是下人整理的。”


“对哦。”范闲抬起身子,环视了一番四周,“那些宫女太监都不在,原来都被支走了,可不能让他们瞧见我占了皇帝的窝。”


侯公公听了,连忙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生怕在这儿再多待一秒,又听见范闲的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来。


“老奴……老奴去给范公子布早膳。”侯公公弯了腰,急急退了下去。


“桂花糕!哎,我要吃桂花糕!”范闲冲着侯公公的背影叫道。


“看来你是好利索了。”庆帝瞥了一眼范闲。


范闲这才低了头去看自己的肚子――现在撑着胳膊,抬起上半身直叫唤的动作恰好会牵动腹部的肌肉,古怪的是,肚子似乎不怎么痛了,只剩下一些紧绷的不适,最多带着一丝不用皱眉头便足以忍耐的痛?


范闲不觉红了脸。


这是什么诡异设定?难不成真是昨夜那一炮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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